虞宋神情忽地沉默下来:“不必这样喊他,无论是楚还是秦,他都不是殿下,储君。”
这两字加在他身上枷锁,太重太重了。
叶朝闻本以为找人只是借口,虞宋与澹台衡交好,寻理由将自己这个唯一反对之人带出,想劝他改变心意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没想到自己却真在虞宋示意下拿出腰牌,跟随她入了随侍保护陛下的御前禁卫军中。
怕她不知,叶朝闻道:“在下任职翰林院,与禁卫军本全无交情,能入此还是靠将军特征。”
虞宋:“我知。”
既然知又为何找我?
叶朝闻不明白,但见她终于停住,还是道:“为何来了这里?”
此处冷清寥落,即便有人走动也只是寥寥。
“此地似乎是禁卫军宿处。”
“劳你寻此人出来,”叶朝闻才发现她虚化了身形,只一抹红雾缠绕着某物,展开,是一个人姓名,“不必和他说与亡魂有关之事,只问他,祖父可曾随军北征。”
叶朝闻神情一振,抬头时已不见虞宋身影。
他左右看看掸掸衣袖,才敲了敲门:“劳驾,我乃翰林院叶朝闻。”
“她真去寻了人,”楚帝才醒,声音嘶哑,面色灰败,说完就咳嗽起来,咬着的牙关却仿佛带了恨,“所以,秦亡真乃叛徒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