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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拳脚功夫,哪怕延请名师,也难生异,因为这是最容易耳濡目染的技艺。

因而蔚原见到虞宋并不看他的剑,只是目光在他手上一转,本能地张开又握紧手指,心里警惕却不显,只调笑:“怎么,秦也有将擅剑?”

古朝冶炼史漫长,其实莫说是百年,哪怕是五百年前也有人使剑,蔚原如此说便是在找茬了,但虞宋只是道:

“不曾。”

蔚原想笑怎么可能不曾,下一瞬却变了脸色。

虞宋:“北狄骑兵踏步万里,长剑难敌。”

蔚原笑不出来,只能握紧剑:“那你怎么还用长缨。”

虞宋不知蔚家便是因此对她将军身份颇有怀疑,行伍之人,本也不信鬼神,否则如何动手杀人。

但她只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她既给自己安排了这身份,怎么可能毫无准备,所以也面无异色。

“火铳难用,有铁矿之地被尽数割让,只能用长枪。”

这回答让在场兵士心底一震。割让二字,痛及兵士肺腑。

而虞宋只是望着他们其中一队人。

蔚原自己是家中嫡子,受训颇多武艺高超,却也不能目断何人擅长何种武器。面前之人身形幽微。

不在此世却能轻易辨认火铳队:“可否让我一观。”

蔚原本能不想顺她意,可虞宋说完下一句话后,竹林中阁楼上的男子,却抬手示意答应她。

“看看是何神兵,使秦失而亡如城毁。”

她不倨傲,提及败绩也无愤慨,更无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