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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紧张,画面又霎时间变换起来。

数人失措,楚帝只在不同场景中疯狂去找,直到看到面前沙场,才倏地一僵。

疯狂想离开秘境的宾客们也僵住了。

他们看见的是狭关兵败,虞宋之死。

身为战无不胜的巾帼将军,虞宋其实死得并不算是不明不白,只是哪怕是野史也未载此战,虞宋率众三万,力战而亡。

三万,已是很多人了,若站在山丘上,可漫山遍野将河踏平。

可是比起围攻他们的十万之众,终究只是杯水车薪。

有人抨击史上以少胜多之战何多,虞宋有三万,已是很了不起了。

但冷箭再从峡谷上发出,金戈铁马再如入无人之境将将士尸骨践踏时,他们再也说不出秦为何就不能以少胜多的话来。

他们无法以少胜多。

“因为秦弱。”

方括倚在榻前,徐徐阖眸。

楚帝本觉得当日虞宋战死时,澹台衡有清癯之状,已是病得十分重了,如今看方括才知久病与短病之不同。

久病,药石无医。

太常寺卿也跟着来参加了婚宴,瞧见了这情景。唇白发紫,发尾皆断,指骨僵硬难以屈伸,屋内的香炉,也积了厚厚一层灰。

天地像被劈开,一半是战场,一半是这小小的,狭窄冰冷的书房。其实并不该冷。

常长安心里却隐隐发紧,垂眸拱手:“香炉燃久,披风软绒却寻常,不是病了许久,不需这样的好生看护。”

楚帝也看去。澹台衡是一瞬病倒,方括却是病中沉浮许久,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说完秦弱,眼睫慢慢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