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握着笔,银红夹袄,面色绯红,像是染了风寒,但紫鸢看小姐一手好字,嘴唇挪动几下还是退下了。
不愿打扰小姐雅兴。
秦疏颔首:“胆小生事,倒是符合我对那住持的判断。”
将书藏在将军府,是一步险棋。
她因为想顺理成章引得钱照为召马甲来供奉海灯,连日来听住持讲经,已在住持那里挂上了号。
如今再次先一步让那住持得到解局之法,能坐稳云台寺住持之人必然心有计较。
若是此事不成,他便要将罪责全部担下,那住持必然不敢。
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就显得合情合理。
“这样一来,庞德安在秦将军府找到了记录的典籍,便会将嫌疑全部转移到秦家身上来。”马甲轻声。
秦疏轻提狼毫笔,在马甲说完后凝望着自己写下的字,直到和原主再无半分区别,她才示意紫鸢拿去晾干,随后道:
“还好。”
马甲的声音在日光熹微中像是与秦疏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此刻闭口不言,提笔练字的女子才是真正说话的人:“我们是后于庞德安抵达秦府的。”
小沙弥将海灯一事告知紫鸢,使得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辰,没有与随侍的翰林学士一道入京。
不枉她特意选在下山后才将海灯熄灭。
只是有些对不起原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