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她敢说出来吗!
再深究下去,贺铭沉迟早会知道她做过的事情,知道她是欺负贺笙的头号元凶。
“我、我是担心您不相信,所以才会录下视频。”孙兰淑努力组织着语言,磕磕巴巴解释,“我也想告诉您,但是纪敛威胁我,我一个佣人,哪敢跟主人叫板啊。”
孙兰淑想清楚了什么,再开口时突然有了底气:“贺先生,您是不知道纪敛有多过分,他趁您不在,私自克扣了小少爷的食物,我反抗了几次,他依然我行我素,我担忧小少爷,给小少爷点的外卖全部被他抢走,我今天原本想去市区采购点食物,给小少爷补补身体的,他又偷偷给轮胎放了气……”
孙兰淑越说越生气,表面是在为贺笙发声,实际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倒豆子似的将她能想到的罪名全部安在纪敛身上。
她相信在她长期的打压下,贺笙不敢反驳她的话,她刚才跟贺铭沉打小报告,贺笙不是也没什么反应吗,所以她才敢当着贺笙的面颠倒黑白。
她现在只懊恼,纪敛没有打过贺笙,她要是有纪敛打贺笙的视频证据,也就不用愁怎么让贺铭沉重新信任她了。
贺铭沉没有打断孙兰淑的喋喋不休,也没露出孙兰淑想象中应该会有的表情,他专注地凝视着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青年。
纪敛安静的过分,也平静的过分,冷白的脸在车库的白灯衬托下,面部轮廓仿佛镀了一层银色质感的釉,浓密的长睫没精打采地垂下,一副蔫蔫的样子,他像是没听到孙兰淑的话,没做出反驳,又像是默认了。
回国那晚,在车里看到了别墅内的撕扯画面,贺铭沉头一次体会到世界观炸裂是什么感觉。
等他回过神来,司机已经听从他的命令,调转车子停在了离别墅稍远的地方。
贺铭沉花了点时间缓冲与思考,还是没有决定回别墅,他肯定,现在回去,他想知道的真相会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