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静默了许久,坐在床边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半响,幽幽的叹息在房里响起。陆闻野弯下腰,捞过她的手,一点一点细致无比的将她没?抹匀的药膏慢慢抹开。
他的声音很?低,像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她听。
“江枳……”
“一开始我们没?换回来的时候,我每天就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换回来。后面我们终于换回来了,看到你这样,我忽然又不?想了。”
“如?果早知道我们换回来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我宁愿我们不?要换回来,让这些苦给我一个人吃就好了。”
“你说我自大也好,说我大男子主义也罢。其实?我就想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带球跑这种事情一看就很?辛苦。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跑好不?好?”
空气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熟睡的女人只是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背,然后又陷入更加香甜的梦境。
低低的笑?声从男人喉咙里泄出来,似乎是被她的动作愉悦到了。
他弯了弯眼,声音依旧很?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好不?好?”
他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缓慢的、同时又坚定不?移的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挤进她的指缝,然后十指相?扣。
男人宽大的手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将女人的手拢在手心,仿佛他们天生就是这般契合。
-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由于昨晚被暴雨洗礼的缘故,今天的天格外的蓝,空气里带着被雨水滋润过的潮湿气息,窗外的月季又悄无声息地绽放出新的花苞。
总的来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