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江枳着急道,“你快来看看,他被雨淋,好像发烧了。”
医生一进去,果然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他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你就为了这点小病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
他靠近陆闻野,熟悉的经典台词张嘴就来,“就这点小病,我再来晚一点就痊……”
他手往陆闻野头上一摸,“卧槽!我再来晚一点就烧傻了!愣着干什么,扶起来打针啊!”
别墅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折腾得差不多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这时雨陆陆续续停了,晨曦的微光从东方破晓,雨后雾气萦绕不散,空气里传来青草混合着泥土的芬芳。
医生强撑着眼皮给陆闻野量了量体温,看见上面的温度后松了口气。
他把体温计收了,起身收拾东西,“她的烧已经退了,你让佣人看着把这瓶点滴挂完,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拖,第一时间赶紧去医院或者找医生。”
江枳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目送医生出去,没叫佣人伺候,反而自己回来守着陆闻野。
被移到床上的人睡得很安静,和江枳一贯狂野的睡风不同,陆闻野的睡姿很乖,眼睫轻轻合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面色还带着点坨红。
江枳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手莫名的有点痒。她伸手戳了戳那长而翘的睫毛,想着他那副厌世的表情,笑了笑。
刚刚的喧闹过后,房间里恢复了一片寂静。安静到江枳只能听得见陆闻野浅浅的呼吸声和点滴从管子里滴落的滴答声。
她抬手慢悠悠打了个哈欠,顿时觉得眼皮沉重得厉害,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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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野是被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