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主动走的,也就是因为那样纪惜时才没有多问——就算是朋友也有自己的秘密。
骆易说这艘游艇上没什么不能接近的地方,毕竟就是个供给少爷小姐们开派对玩乐的地方,她一个个房间试探着推过去,都没看见温黛的身影。
穿过长廊,只能听见属于自己的脚步声,纪惜时拉开最后一间的门。
她看到好几个蒙住脸的男人,房间里充满着刺鼻的烟味,听见开门的声音,里面的人缓缓扭过脑袋。
像是放慢了的镜头,纪惜时心头一跳。
在场的人中只有他没有遮住脸,男人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贯穿了左眼,烟雾缭绕中,猎鹰一样的目光锁定了她。
纪惜时脑中的警铃瞬间炸响,像是被捕食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
……温黛没找到,看见了一堆雇佣兵。
被捆住手扔进房间的时候,纪惜时有种阅历颇深,再碰见这类事情,内心已经足够平静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看见房间里的陆衡也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拉着纪惜时过来的男人随手一推后将房门反锁,纪惜时蹦了两下才稳住重心。
好不容易站直,她又蹦到床边,床上的陆衡也迷迷糊糊的往被褥中钻了钻,不像是被绑架、反而像是安稳地睡了过去。
纪惜时往旁边桌上一看。
杯子里面还有些残留液体,底部一些细小的粉末沉淀。
好像是安眠药。
剂量不大,但陆衡也尚未梦中清醒过来,被纪惜时用推醒的时候,眼中还有些许朦胧的睡意,这大抵是个好梦,梦与现实的界线有些模糊了,睁开眼时对上了纪惜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