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拐点。”梅林回答说，“虽然我暂且还不知道原因，但毫无疑问，霍格沃茨返回了它尚未建立的年代，如果不能解决掉这个特异点的话……”

“……会发生什么？”

“人理毁灭……”梅林压着嗓音说，他一看到邓布利多忽然变色的表情，瞬间破功，吭哧笑出声来，“骗你的，人类历史哪儿有这么脆弱，就像是河流流动的拐点，即便是特异点发生了偏差，河流也只会改道，不会断绝……”

邓布利多刚松了一口气。

“……顶多也就是霍格沃茨不复存在了而已。”

邓布利多：“……”

什么叫做“顶多”？什么叫做“也就是”？

梅林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么轻描淡写地将这种可怕的可能性说出来的？

“用不着这样惊讶吧？”

梅林耸耸肩，他大致能够理解这些在霍格沃茨里长大的孩子们，对这座学校爱的深沉。但也就仅仅只限于理解而已。没有人类感情的半梦魇，即便模拟的再相似，也仅仅只是模拟而已。

“就算没有霍格沃茨，也会有其他伟大的巫师建立新的魔法学院，不至于让巫师的传承断绝的……”

“但那也不是霍格沃茨了。”

低声说出这句回答的，却不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回过头，看见汤妮正在往两人的方向走过来，春风夹着花瓣，吹得他深黑色的裙子翻滚不已。即便是在梦境中，汤妮也没能摆脱掉这种有点惊悚……严格来说，不是难看，只是变态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