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从来没想过这个方向。

琥珀接着说：“我想，或许是觉得你不听话了吧，在卧底期间和组织成员发展恋情，卧底结束之后还卧底恋人藕断丝连，不得不让他们怀疑，你是不是已经被策反了。”

赤井秀一摇头，说：“不可能，如果真的不满意，可以提出质疑让我解释，但我的上司从来没说过！”

琥珀：“真的没说过吗？你仔细想一想。”

赤井秀一回想当初他求助上司，想要帮助明美离开组织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时候，上去确实是推诿了，说明美的身份不够加入计划。

很多事情都有两种解释，同事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各种复杂紧急的情况让这个天之骄子备受打击，这时琥珀的精神控制正好趁虚而入，只要稍加引导，记忆中很多事情都会改变色彩。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话，被加上一些没注意到的微表情，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当时领导转身时的表情是不是厌恶的意思？

他接过一个电话，是故意背着他接的！

还有最后那句话，要好自为之，真的是祝福吗？

……

记忆成了可以被随意剪辑的电影，坚定的意志也随之被摧毁。

赤井秀一像经过一场手术，满头是汗，整个人虚脱似的靠在椅子上，一直坚挺的脊背也弓了起来，像一头受伤的猛兽。

琥珀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他已经被洗脑，这才站起身。

好家伙，这一身汗，她这个造孽的人也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