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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布眼睛充满血丝,他颤抖地扑过去。

精致漂亮的小伙伴已经不省人事,毫无生气,后脑勺处渗出的猩红浸湿了地板,旁边,躺着灰扑扑已经漏气的足球。

尘封许久不愿被主人提起的记忆涌入大脑,伊布捂了捂眼睛。

“兹拉坦”在瑞典语里有“金子”的意思,所以他的小伙伴喜欢叫他“阿金”。

伊布深吸一口气,放下手,就看见伊里斯举着板子。

伊里斯:【你没有再见过他了吗?】

伊布摇头:“他的家人告诉兹拉坦,他醒不过来了,等兹拉坦找到他的病房,那里已经空了。”

范伊家似乎是破产了才搬来马尔默的,但就算破产了,有瑞典本国国民的福利保障,也比移民区的移民家庭条件好太多。

范伊的父母对穷小子伊布没有好脸色,伊布知道他们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的孩子,伊布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没人知道少年伊布站在空荡荡的重症房间外,看着护士收拾空床时,是什么心情。

伊里斯点头,这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了,伊布估计已经记不清他的小伙伴是什么模样了,认错也不奇怪。

这件事挺让人伤心的,伊里斯大方地选择原谅他:【别自责,兹拉坦。我想,你的小伙伴不会怪你的,他是自愿救你的,肯定希望你以后好好踢球。】

伊布紧盯着伊里斯的眼睛:“但他同样是很有天赋的人,兹拉坦那时候刚刚签约马尔默,他

受了兹拉坦的影响,才到马尔默二队踢球。”

伊里斯听伊布的描述,他的记忆并没有被触动。

他醒来的时候就在德国,只见过两个哥哥,甚至不记得养父母长什么样。

哥哥们告诉他,他叫伊里斯,他的病历本上也一直写着“伊里斯”这个名字。

马尔默青年队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或许只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