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气氛很好,贺知洲把目光放空,呆滞无表情的陶凡初缓缓推到江边。静默中,贺知洲开始自言,说自己这些年是怎样找他,怎样到处打听,到处奔波,经历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贺知洲入戏很快,声音沙哑哽咽,表情忍让痛苦,台词表情感情都绝佳,这一切本来进行得很顺利,但偏偏这个时候,陶凡初又想打哈欠了。
导演还没说cut,而且男主在自己身边哭唧唧,那眼泪流得跟水龙头一样。陶凡初不敢造次,轻抿着唇强忍住,但他忍住了哈欠,忍不住眼眶里盈盈的泪花,加上双手不能动不能去擦泪,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眼角的泪滴,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天要亡我!
可导演竟然没有喊停,除了贺知洲隐隐的低泣声外皆是静默。直到最后结束,贺知洲所有的台词都说完了,全场一片安静,只有江水随着轻柔舒宜的风徐徐摇摆,带着潮意扑向每个人的脸庞。
“cut!”
陶凡初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补上一个小哈欠。
“不错不错!非常好!”张导拿着卷成筒状的剧本一脸兴奋。十足喝了几大瓶子高粱酒的山村老汉。
小何跑过来,也是一脸兴奋对他竖起大拇指,“沐哥,你居然感动到流泪,我为你骄傲!”
陶凡初黑人问号脸,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忍住打哈欠的事,小小声打击他,“其实我刚才是想打哈欠,结果憋出了泪。”
小何:“”
但是阴差阳错,这哈欠来得好来得妙来得呱呱叫,张导先是夸了贺知洲的感情把握得非常好,又赞了陶凡初的泪是点精之作。总之就是嘎嘎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