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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事十分的戏剧性,少年想了想,才组织好如何描述。

他道,诚如裴词方才所想,因为命谱修复,谢凉的命格和气运,被规则一定程度上转给了齐盛。

这不是小事。世间遭遇都依靠规则运转,比起气运这等缥缈之物,规则才是最不容撼动的东西。

它将谢凉的东西分给旁人,若只有命格没什么,但一旦当一个人有气运傍身,在世界判定里,他一定程度上已经有了角逐天下的资格。

并且在谢凉并不听话的情况下,那些年里,齐盛无论是运气还是实力,实际上都是超过他的,对方的存在会让他感觉到十分被动。

这就是与命谱相悖的下场。

那时候裴词已经不在很久了。

一年,或许是两年,谢凉盘腿坐在军营里,从未离开,他几乎不理解的看着齐盛宛如乘借了东风,莫名其妙一天天壮大。

又几乎不甘心的承认,对方一日日强大起来,而他每次回到营帐,身旁却都再无与他商量对策的人。

这种状况一直拉扯了许多年。

再往后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词离开,谢凉命中的凶性又隐隐被激发,齐盛尽管夺了他的眷顾与气运,也只是隐隐约约与他分庭抗礼,而始终无法为所欲为。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场临水的战役上,这场战役里,谢凉另辟蹊径,到底压了齐盛一头,将人压在江湾府,进出无门。

谢凉命凶,人也十分凶,他几乎不做考虑,抓到机会后,悍然砍了齐盛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