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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谢凉本人究竟是不是这样想。

但纵然记忆缺失,中间多了好多东西。但裴词固执又莫名的觉得,他同谢凉关系,不至于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诸多误会,诸多懊悔,有些事是解释不清了。

但现下情况不明,他还是想同谢凉见一面。谢凉若愿意相信,他会像以往一样,尽心辅佐,若不信,也算他自己种下的苦果,尽力弥补就是。

想着,裴词思索目前自己还有什么人手可用。

正想着,外面忽的又传来吵闹声,不同于昨晚低调,这声音里还有哭声存在。

裴词皱眉,分辨出声音是从正门来,顿了顿,走到到书柜的暗格旁拿出个东西,在手心攥一下,推门往外走。

两排手执利刃的精兵,来自安南王管理的大理寺,杀气腾腾,身着甲胄,站在裴府门口,做出一种拿人的姿态。

东珠在正门前挡着,管家丁叔白着头发,神色惊诧,正把她往后推,而自己被带刀的士兵一把推到在地。

裴词冷了脸色。

他走上去,握着丁叔的手把人扶起来,又俯下身给老先生拍了拍身上的土,抬手把手里的玉佩给人挂在腰上。

那是块金纹玉佩,上面刻着一行字,雕工并不多好,成色倒是极润。

不会有人不记得,战争过后,推迟了数年的登基大典上,少年天子,握着这枚玉佩,亲手将他挂在了信任臣子的官服上。

说,见此佩者,不得冲撞,不得不得有违,不得……高声恫吓。

正门前,一年前就已经疯疯癫癫的裴相国,长身玉立,清隽眉目,他皱眉,淡淡扫一眼门前,恍然间竟让人忘了他的疯病,想起来当年君子端方,名动天下的裴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