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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学期他们天天待在一起,许可斯还特意住校进来陪他,现在一分开,陈戚佰就有些受不了了。

许可斯也有些舍不得,看不到陈戚佰,他总是不放心,虽说一向没人敢惹他,即便真的起了冲突,陈戚佰也不会吃亏,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心他。

担心他受欺负,担心他生病,担心他不高兴,担心他要面子却会晚上一个人偷偷的闷在被子里哭。

许可斯长叹一口气,越想越不放心,心情也变得沉郁下来。

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就不想让陈戚佰去了。

他连忙收拾好心情,捧着陈戚佰的脸,看他红通通的眼睛,果然又是要哭了。

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心疼地亲了亲他的唇,又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睛,轻声说:“去吧。”

陈戚佰低下头,伸手擦了擦眼泪,人高马大的一个人,都快满二十岁了,却还跟个小孩似得。

他先打开厕所门,外面传来水流的声音,而许可斯低下头,拉长衣服挡了挡,幽幽地叹了口气。

……

陈戚佰走了,跟着教练和大队伍出发去了外省。

他们走的声势不算浩大,因为大家都在上课。

也就许可斯这种复习不复习都不受影响的人能有时间目送着他们离开。

看着连车尾气都消失的车辆,许可斯好像一颗心也跟着一起走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无声的失笑一声。

2526拖着下巴,无聊地抠了抠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