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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瘦了不少的人更是看起来只剩一具高大的骨架,脸上都没有什么肉。

而这些天他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偶尔还以为在做梦,闹着要徐科意带他去放风筝,那双看着窗外的眼睛带着光一般的憧憬。

徐科意帮他拒绝了所有不是很重要的工作,这栋房子关上了大门,不再有其他人进入,还是那样空旷,却不再寂寞。

偶尔徐币商还会赤着脚楼上楼下的跑,像一只自由的鸟,这栋房子不再是他的笼子,而是成为了他的整片天空。

终于在四天后,他痊愈了,脚底留了疤。

光着脚还不爱穿衣服的人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得体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喝完杯子里的牛奶,优雅地擦干净嘴角,站起来说:“我要去上班了。”

徐科意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上的筷子,出声道:“哥。”

正要迈步出去的人浑身一僵,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失忆功能暂且不太存在他这样生理心理都健康的男人身上,所以他清晰的记得这几天发烧的事情。

属于成年人迟来的羞耻感让他几乎迈不动腿。

“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他呐呐地张了下嘴,却一时没发出声音,只好咳了一声,低沉地说:“回。”

然后维持着他高贵冷艳的脸走出了大门。

一走出去,他立马头也不回地跑上车,捂住了自己的脸。

司机先生被吓了一跳。

几天不见,少爷怎么……怎么变活泼了。

他收回自己惊呆的下巴,沉稳的发动车子。

坐在客厅里的徐科意回想起徐币商故作镇定的表情,眼里的笑意盈满,忽的笑出了声,一贯冷静沉稳的人笑起来格外好看,好像春日里盛开的花。

【宿主,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