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
只有在徐科意这里,他才有不喜欢的权利。
他一点也不喜欢吃荷包蛋,不喜欢那栋华丽却冰冷的房子,不喜欢那座城市,甚至不喜欢自己姓徐。
可他有那么多的不喜欢,他也依旧全都接受了。
因为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徐科意安静地抱着他,充实的仿佛拥抱了整个夏天。
但夏去秋来,稻子会收割,蝉鸣会消失,人也终会离开。
他垂下眼睫,用力的将人抱紧,允许了这一刻无法言明的贪心。
……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就好像余先生没有来过,唯独不同的就是徐币商变乖了许多。
今天徐科意又要去镇上卖西瓜,徐币商戴着草帽忙前忙后,他已经比第一次熟练多了,不再将西瓜摔烂,也不再踉踉跄跄地站不稳,甚至一小时下来,忙活的比谁都勤快。
最后当徐科意将所有的西瓜都在车上放好的时候,徐币商已经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坐了上去。
今天开的还是小小的三轮车,露天敞篷,阳光会放肆的照在他们身上。
轰鸣的启动声带着即将出发的雀跃,徐科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坐好了……”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
他眼眸微动,直视过去,却见徐币商闭上了眼睛,一触即分,对方飞快地转头,看着身后大片金黄色的田野。
草帽挡住了他的脸,却也能看到他因为紧张而绷直的下颌线。
徐科意抿了下唇,感受着那一点流到心尖的酥麻,仿佛那个吻落到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