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庸却对着那个女人猛地笑了一下,特别光明正大的、往恶毒师姐的身后一站,低头挡住了所有的那女人看来的视线。
当名为血缘与爱的牵绊断裂、当所有的期盼被彻底打碎,施暴者与被施暴者的立场,便可以反转了。
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以“母亲”的名义伤他半分。
在少年低头后退的时候,白艳看过来的目光猛地变得阴沉、眉头也狠狠皱起,她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感,那是原本握在手中的傀儡忽然开始挣脱了控制的预感。
怎么回事?
这个该死的小贱种只是去浮屠山当了三个月的弟子而已,但他刚刚投过来的眼神、还有此时的表现,为什么都和从前有了巨大的改变?!
是谁改变了他?怎么可能有人改变他?!
这小贱种是她花费了十八年时间、一点一点折磨扭曲成现在的模样的,她在他心中种满了阴暗恶毒的种子,只差有一天开出最可怕的怪物之花。
然而刚刚她看到了什么?
那小贱种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变得没有渴望与祈求,甚至,还带着一丝仇恨。
而现在,那个小贱种竟然已经躲在了别人的身后。
于是,白艳如刀一样的目光狠狠地扎向了司无鸢,这个愿意挡在小贱种前面的贱丫头是谁?
她是脑子不好了吗,竟然愿意和一个阴沉恶毒的小怪物为伍?!
“……哇哦。”
司无鸢接收着白夫人的眼刀没忍住感叹了一声。
“这位夫人你看我的眼神有点凶啊,是我偷你家大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