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理莎略显复杂地看着降谷零,道:“绮月没有戴饰品的习惯,我送她的耳钉她都不戴的,她也不会自己买这些……这应该是你送的吧?”
“……”金发青年低头看了手链半晌,隔着手帕将它紧紧攥进手心里,另一手慢慢捂住半边脸。
诸伏景光冲其他人打了个手势,轻抚过幼驯染的肩膀,示意他也离开了。
随着所有人相继退出病房,本就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降谷零关了房间的灯,在透过窗户的月色中,偏头看向病床上的黑卷发少女,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他离开公安警校的前一晚。
他那晚也是坐在她的床边。
但那时的她不会戴着呼吸机,头发也不会因为手术而被剪短。
那时他偷偷碰她的脸颊,她会在睡梦中迷糊地躲他手指,不会像现在这样……
轻吻过少女稀碎伤痕的手背,将她柔软的手心贴在脸上,降谷零趴在床边,歪着头轻笑出声,眼含哀伤,道:“现在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你倒是起来骂我啊?”
“樱井说你不戴饰品,那怎么一直戴着我给你的手链?”
得不到回应,降谷零看着昏睡中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念叨着。
“想想那天偶遇,你没有拒绝我抱你,再往前,你对我态度也对别人不一样,那你是不是也对我有过心动……”
“你不能这样,”降谷零苦笑,撑起身体凑近少女的脸,“什么答案也没有,现在又一睡不醒,要让我一直等下去吗……”
他俯身,隔着呼吸机亲吻她的嘴唇,“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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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星绮月现在的状态有些玄妙。
像是……灵魂回到了前世。
她以飘在天上、俯视的视角,看到了自己被苏格兰威士忌逼进废弃大楼,力气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