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挑挑眉——他五官动起来的时候很有一种让人觉得可爱的少年气,看起来就像是个顶着成男壳子,但内心仍然保留了相当多少年成分的男孩,这个动作差不多就算是点头。

只见他将自己手中的灯牌往旁边一位听自称大概也是“枕河老师”粉丝的大哥手中塞了塞:“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刚刚来找我,说家里出事了,真可惜,我今天怕是见不到枕河老师了,但是我这亲手做的灯牌总得让枕河老师看到,您说……”

那大哥虽然上了年纪,挺着啤酒肚,但为人颇有点古道热肠,当场点头答应下来:“好嘞,小伙子,别太难过,没了这次还能有下次,据说啊,枕河老师以后就要在咱们稻妻常住,等到过段时间的光华容彩祭,总能有机会见到她!”

说着,大哥就将托马手中的灯牌接了过去,然后摆摆手,表示:“你且去吧,祝你下次能够见到枕河老师啊!”

托马只微笑,微笑着将灯牌全部交到大哥手上;然后再微笑着转身,按了下赵姑苏的肩膀,将这个在他口中,就连发色都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我妹妹”从人群中带离港口。

“哎呀,真是惭愧惭愧,让大哥帮我拿了灯牌,却偷偷带着他等待的枕河老师从港口溜走。”

介绍过了自己姓名后的托马眼睛笑得眯起来,嘴里说着“惭愧”,然而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都看不出半点真的惭愧。

“走吧,我先带你去办理一下各种手续,枕河老师,请跟我往这边来。”

赵姑苏对托马一口一个“枕河老师”有点儿接受不了。

会有种当初在漫展上,被粉丝们一口一个“主持老师”、“老衲老师”的同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