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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恼人的情景再入脑海,江漓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昨夜自己双手拎着裙摆,露出脚踝,在连接各个院落的小路上游荡,真是怎么想都显得轻浮不端庄。

看着玄衣男人正将一手放在脉案上,由着李大夫问诊把脉的样子,江漓抿了抿唇瓣,突然蹙紧眉心。

昨夜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深夜游荡在小路看似在寻东西的动作,还有那本莫名其妙出现在路边且找不到主人的避火图……

他不会已经猜出那本避火图是她带进药铺的吧!

江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哦不,应该是怎么样才能阻止他大肆宣扬,闭上自己的嘴巴?

江漓眉眼微垂,十分苦恼地纠结寻找此事的出路,蓦地,她余光一扫,竟发现刚才还认真让李大夫把脉的男人,此时竟然微微侧转了身子,看了过来。

虽只着寻常式样的锦衣,发冠亦是普通,可男人周身竟散发着不可攀越的矜贵气度,且那双冷峻的眉眼里,是一种冰霜冷凝的深不可测。

江漓心头猛地一跳,脑中警铃大作。

不好,她此刻都没有想出对策,怎能与他当面对峙交锋?

想到此处,她肃沉脸色,假装行色匆匆并未察觉到对方的注视,低头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