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看着匍匐在地的秋林,再看一眼冷眼旁观、面无表情的长女,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已经面如死灰的继室身上。
他咬牙切齿地上前,狠狠扇了袁氏一耳光,怒道:“心思歹毒,手段阴狠,你这个贱/人!”
袁氏心知此时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也绝了狡辩的心思,面色灰败地瘫坐在地上。
江城对她怒目而视,到底还存着些理智,他命人将玷污了江晚的下人和受命下药的张大厨关押入柴房,而后走到了江漓的面前。
江漓垂着头,神色看起来很伤心,道:“父亲。”
江城迟疑了一会儿,低声对江漓道:“阿漓,此次是袁氏心思歹毒差点污了你清白。”
江漓不说话,安静等着下文。
江城话风一转,又道:“可到底你没有受到伤害,江晚代母受罪也是袁氏自食恶果,我会将江晚和袁氏一同送到庵堂思过避开风头,他们二人到底是县令的妻女,若是闹开了有辱江府门楣。”
又是为了他身为县令的面子!
江漓心中冷笑连连,对江城厌恶到极点,袁氏如此歹毒的心思,即便是她早有准备,让江晚喝下了那碗下了药的百合莲子汤,可袁氏的罪责就这样轻轻放过了吗?
等到风头过去,江城将妻女接回,这事是不是就这样轻轻揭过,当作从未发生过一样?
江漓不想再忍,冷道:“父亲,袁氏虽没有真正害了我,但她心思歹毒,女儿不愿与她同处一宅,也不会再尊她为夫人。”
“阿漓!”江城未料到在此事上始终乖顺安静的长女会反驳自己,压下心头的不快,他耐着性子道,“袁氏毕竟是江府主母,她的名声不重要,可此事如果闹出去,伤的是江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