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尚处于亲生女儿被下药玷污了的刺激中,听到丈夫非但不出言安慰,反而平白无故的训斥,心也凉了半截。
想起平时丈夫为了面子在自己面前拿乔作态的种种,袁氏一股火从心底蹿起,冲灭了理智。
她直视江城,气愤道:“女儿突然被一个下人玷污了身子,为人父母着急伤心难道不该?老爷如此斥责我,也太无情了些。”
“你!”江城万万没想到一向顺从的继室会这样当众顶撞自己,心中的火气更加旺,气得手点着袁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氏不管不顾地看着丈夫,丝毫没有服软的态度。
江漓上前一步,对江城温声道:“父亲,方才这名下人控诉是夫人指使的他,眼下夫人也在场,我们何不当场对峙,让真相大白?”
袁氏一听,魂已被吓掉了半个,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了头。
她避着江城,恶狠狠瞪了江漓一眼,忙软和了态度,对丈夫可怜道:“还查什么,不过是这下人见到晚儿天生丽质、身份尊贵,就想来一场铤而走险。可怜了我的晚儿,竟这样被玷污了清白,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跪在地上的下人原本还在犹豫是否将实情和盘托出,听到袁氏将所有的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不免又想起江漓的话。
大姑娘方才所言不错,如果他是被迫无奈受人指使,那么今夜这事就算闹到官府,顶多也是个从犯。
若是他今夜被夫人强摁着安上了所有的罪名,他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生死面前,还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