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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眼下这院子里除了江漓和她的婢女灵心,其他人都是她在府中的心腹。

如果现在将全府的下人都叫过来,岂不是要闹到人尽皆知?难道要让全府的下人看着她被当众训斥吗……

江漓的名节毫不重要,可是从此以后她在府中的主母形象恐怕要坏到彻底,万一有多嘴的下人将此事传出去……

想到这里,袁氏忙摇头急道:“老爷,这次是我不对,我……我以后再也不如此了。”

到底是多年夫妻,袁氏一服软,江城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不少。

袁氏观察着丈夫的脸色,眼神一转,又道:“老爷,我并非只为自己。阿漓快要及笄,我也是操心着她的婚事。袁召虽然才能不显,但好在家世不错,祖上也是出过进士的。虽然没落了,但到底是知根知底。阿漓嫁过去,不仅她日子无忧,老爷您脸上也有光啊。”

脸上有光……

江城微一沉吟,忽然想起衙门里那个被硬塞进来的手下,听说来头不小,年纪也只比阿漓大几岁,听说尚未娶妻……

这倒是提醒他了,如果阿漓和他结成夫妻,对他这个父亲的仕途一定有好处。

袁氏心里还念着江漓生母的嫁妆,见丈夫神色松动似在衡量利弊,她以为有戏,连忙补充道:“老爷,要不您得空见见袁召那孩子?”

江城却心中有了主意,挥手打断了袁氏的话,只道:“阿漓的婚事你莫要再提,我自有打算。”

此时,正好有前院的小厮禀报,说是有同僚上门谈论县衙之事。江城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江漓,离开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