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话太多啦。好烦哦。”

依旧是天真单纯的语调,带着些得逞的笑声。

但是他手里的动作却尤为狠辣,他拿着冰糖葫芦,将尖锐的竹签那端朝着顾漾纤细的脖颈狠狠刺去。

顾漾眸光一凛,脖子飞快后仰,躲开尖锐竹签的同时,两根纤纤玉指将面前的竹签夹住了。

冰糖葫芦被她稳稳卡在了两指之间。

面前的宁谨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得逞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

原本想象中面前女孩动脉喷血染红,将冰糖葫芦的竹签染红的场景并未出现,他眼里划过遗憾和疑惑。

顾漾冷笑了声,两指稍一用力,将整个冰糖葫芦收了回来,然后拿着冰糖葫芦用力一敲面前宁谨的脑瓜子。

虽说这宁谨的心理年龄可能就是个儿童,但这身体却是实打实的二十多岁青年,顾漾打起来毫无负罪感。

“使坏啊?”

要不是她一直警惕地防着他,估计就真着了他的道了。

在面对病人的时候,即便是孩童,顾漾也不会放松警惕。

因为不是所有的小孩都纯真美好,有的小孩,天生就是坏种,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而往往,他们的残忍披上天真无邪的外皮,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宁谨嘴一瘪,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疼。姐姐,我好疼。”

是的,他只是委屈自己被打得疼,丝毫没有刚才杀人未遂的负罪感。

没有善恶之分,纯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顾漾忽然想到了,封玦幼年时在宁家所经历的事情。

她盯着面前的宁谨,问:“你妈妈呢?”

宁谨歪了歪脑袋,抿着嘴笑:“妈妈呀?她被我埋在了玫瑰花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