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垂眼看太子,脸色阴沉得可怕:“原来在你心里还有朕这个父皇。”
皇上没有让太子起来,太子也不在意,径自起身,道:“儿臣心中自然是有父皇的,父皇身体虚弱,需好好静养,国事也就不必让父皇费心了,儿臣定会好好代替父皇为天启鞠躬尽瘁。”
王尚书一时气急,直接指着太子骂:“太子!你这是谋反!跟乱臣贼子有何区别?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也不配任一国之君!”
太子闻言,神色一变,眼底闪过杀意,又强行忍下,王尚书是难得的忠臣,为官清廉,能力过人,不可随意杀,除非他继续冥顽不灵。
“父皇身体虚弱,这禅让圣旨就不劳父皇费心了,等会儿盖上玺印便可。”太子说着,拿出一道明黄色的空白圣旨,看向王尚书,道,“不若这道圣旨便让王尚书代笔?”
皇上怒斥一声:“逆子!你休想,诏书朕早已写好。”
太子闻言,下意识认为皇上改立安王世子为太子,毕竟三皇弟被贬为庶人不可能做储君,四皇弟已死,他也没别的兄弟,只能从宗室中选择,安王世子的胜算最大。
“既然父皇这般不念父子情分,那就休怪儿臣不义了,父皇可是要改立安王世子为太子?那也得看他还有没有命坐上儿臣的位置了。”
太子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押着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进来,众人望去,只见安王世子脸色苍白,目露恐慌,利剑此刻正放在他脖子间,只要持剑人稍微用力,安王世子便会英年早逝。
韩子非微微蹙眉,淡声问道:“平王还活着,太子殿下为何会以为是安王世子?”
太子闻言一怔,旋即嗤笑一声:“韩首辅在开什么玩笑?四皇弟在前往辽东的路上遭山匪袭击,不慎跌落悬崖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