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道:“舅舅放心,以后不会了。”
定远侯见状,也怕他心里记恨,便缓和了语气:“二皇子日后可是要继承大统的,舅舅也是担心你出什么事。”
齐钰心里这才舒服些,将来他可是一国之君,这个国家都由他说了算,他要做什么,也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了,就算是母妃也不行。
韩子非受伤后不用参加朝会,也不用每天去衙署应卯当值,不少大臣带着补品来看他都被拒之门外,连补品也没收,大家不禁赞叹一句:韩首辅为官清廉!
沈月娇把韩子非当成易碎品,即使他能下床走动了,可她哪都不许他去,只让他在屋子里待着,府上的杂事都交给管家处理,她只留在主院陪韩子非。
韩子非也乐的清闲,只要有她陪着,就是一辈子不出屋子都行。
他靠躺在软榻上看书,沈月娇就躺在他身边的空位陪他,忽然道:“夫君,我抚琴给你听好不好?”
“好。”韩子非放下书本,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沈月娇马上让丫鬟将琴搬过来,她坐在琴桌前,手轻轻拨动着琴弦,一曲《凤求凰》就从她指间流出。她还是初学者,比起琴艺精湛的韩子非,虽然弹得不怎么好,但已经能将整首曲子都弹得很流畅了,算得上动听。
韩子非看着那葱白细嫩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一个个音符在她指尖流出,明明只是一般般的琴音,传进他耳朵里却堪比天籁之音。
一曲终,沈月娇抬头,眸光亮得惊人,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孩子般看他:“夫君,我弹得如何?”
“娇娇比之前进步了,能流畅的把这首曲子弹出来了。”韩子非顿了顿,又道,“但是在滑音方面处理得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