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声音,车帘掀开,露出香儿的脸。
香儿一看是一位陌生美?貌女子,长发随便缚着,没有梳髻,但瞧起?来是良家,当即警惕,悄悄挪身子,尽力遮住洛兰。
良家女子一向视她们如洪水猛兽,每得机会,总要喊打喊杀。
一大早的,这女子突然出现,总感觉不是好事。
香儿绷着脸,问?道:“小娘子找我们姑娘有什么事?”
李丹青道:“我从前识得你们姑娘,有些交情,只?多年不见,你们姑娘好像忘了我。”
香儿依然警惕,身后的洛兰却拨开她,看?向车外的李丹青,犹豫一下,试探问道:“是桃娘吗?”
李丹青不答是不是,只?盈了泪道:“洛兰,我也是不得已才过来找你。”
“我夫君上京了,留我在家中服侍婆母,可婆母疑我和小叔子……”
她一脸难堪。
“我今早起?来,未及梳洗,就被婆母赶了出来,现下走投无路。”
香儿听得这番话,恍然大悟,原来未及梳洗就被恶婆婆赶出家门,怪不得她衣裳不整,发髻也不梳。
天下女子,良贱都身不由己。
李丹青咬着唇,垂头道:“我适才在商铺角檐下站着,寻思要不要投河算了,正寻思着,听见马车声,见是你们……”
“我便想,你们这处境,都愿意活着呢,我凭什么要死?”
“我,我便过来找你。”
洛兰叹了口气道:“都不易,可我这样的身份,也帮不得你。”
李丹青道:“我想去投奔亲友,她家住在城外,只?我这样孤身出城,若被?登徒子盯上了,更加说不清。”
香儿看了看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