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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喊道:“时辰到,起笼!”

四个抬笼的精壮男子因为没有讨到便宜,有些磨蹭,嘀嘀咕咕的。

魏凌希解下腰间荷包,抛给他们道:“这趟辛苦了,拿去分。”

又补一句,“别碰我嫂子,让她安生走。”

四个精壮男得了荷包,拈拈重量,知道够他们在外乐几晚的,便不再磨蹭,上前抬笼。

外面黑黝黝,夜风拂得人心肝痛。

一众人抬着猪笼到了河边。

猪笼外头缚了石块,死沉死沉。

猪笼割断了绳索,没入河水中。

李丹青憋气,手指捏着小瓷片,疯狂割手腕的绳索。

猪笼迅速往下沉,绳索吃水,紧紧缠在手上,哪里割得开。

李丹青一口气再也憋不住,河水呛入口鼻。

她很快失去意识。

李丹青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梦里,她被沉塘了。

这什么破梦?

她奋力动了动手指。

身子突然一抖,她睁开眼睛,醒了。

床对面,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头案几,案几上面,是木头窗扇。

李丹青猛然坐起,迅速抓过床边的衣裳,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跳下地。

她才下地,便听得身边“呼”一响,野男人一边披衣裳一边冲向门边。

她先野男人一步,冲到案几边,打算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