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被层层叠叠的魔种、魔修包围,他们挤在一起,队伍看不见尽头,不少魔族生生被同族挤下了护城河的大桥,葬身在了血池的发源地血河,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呼声。
这些魔族生性残忍并不觉得这一幕很残酷,看到反倒哈哈大笑着,嘲笑着同伴滑稽的死相。
这样一群恶徒,正在魔宫外逼宫。
以往一直簇拥在魔尊左右的鬼族已经没落,只剩下了祭司一族,还有一大部分的魔修,他们正在拼命抵抗,但是仍然一退再退,直被这群魔种逼到了城角,靠着大阵庇佑,也不知这大阵能护到何时。
魔宫外,满地的曼珠沙华,在鲜血的滋养下,盛开的更为绚丽。
这一场大战,成了它们最好的养料,谁胜谁败,这都不重要,因为无论魔宫的主人是谁,它们都会尽情的绽放在血殿外。
宫外两个头顶魔角的纯血魔族飞在天上,对着城墙上那些戴着兜帽的祭司怒道。
“大祭司,你为何非得袒护迟冥为尊!”
“我们几个也有化神后期的修为,为何不配称尊?就是我们不配,魑魅大人乃炼虚境的魔族,他不比重伤未愈的魔尊更适合称尊吗?”
“魔界不该只将目光投入仙界,那些柔弱的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凡人,才是我们先要毁灭的对象,灭了地上的凡人,仙界之人也坐不住,自然会自乱阵脚,届时我们攻入仙界易如反掌。”
“是啊,是啊!”
“迟冥那家伙多少年来只盯着仙界,不知我们有多少弟兄都是白白牺牲的。”
城下乱哄哄的一片,年老体衰的大祭司头戴着大兜帽,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