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摩拳擦掌地道:“我得好生想想如何处置靖之。”
“我拭目以待。”商靖之说罢,命春雨打了井水来,净了手后,又放下竹帘,浸湿了帕子,为凤长生擦身。
凤长生衣衫半解,懒懒地道:“昨年,我与靖之在这亭中用午膳,直至夕阳西下方才用尽,不知是进食的时间多些,还是接吻的时间多些。”
“我记得长生那时说喜欢同我接吻,喜欢得不得了,非要我用嘴巴喂,还要日日采撷我。”商靖之擦罢凤长生的前胸后背,又去擦凤长生的手。
“我那时还说了要让靖之弹尽粮绝。”凤长生以指甲刮了一下商靖之的掌心,“奈何我刚刚把靖之骗到手,靖之便出征了。奈何我难得与靖之团聚,却怀上了身孕。只能等我做完月子,再处置靖之了。”
商靖之纠正道:“并非长生将我骗到了手,我与长生是两情相悦。”
凤长生皱了皱鼻子:“靖之推三阻四,自是我足智多谋,将靖之骗到了手。”
商靖之歉然地道:“全数是我的过错。”
从平青城回来后,凤长生便再未受过伤,且脉象平稳。
初一除了使凤长生孕吐了将近一个月之外,便乖巧得很。
他曾日日提心吊胆,时日一长,稍稍放松了些。
但是凤长生尚未诞下初一,他无法全然放下心来。
“并非靖之的过错。”凤长生捏起一颗杏子,喂予商靖之。
商靖之就着凤长生的手吃杏子,最后一口未及咽下,便被凤长生吻住了。
凤长生用灵活的舌尖卷走了那口杏子,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笑道:“从靖之口中抢来的杏子分外可口。”
商靖之为凤长生擦完汗,又净了手,方才取了一颗杏子,咬下一口,含于口中。
凤长生当然不会客气,再次从商靖之口中抢走了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