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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传言还有许多。

比如伸手试图拉住他的年轻衙役被泼了一身的鲜血,当场就傻住了。

比如同去的仵作在梁木匠后颈上发现了黑色的印迹,那印迹纤细小巧,似乎是某个女子的掌印。

崔怜儿知道自家兄长胆子不大,不愿真的吓到他,便只拧了拧帕子,没有再继续往后说下去了。

“不过也算是好事,”沉默半晌,崔怜儿安慰道,“他之前一直因为礼银的事夹缠不清,如今倒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还有里正的远房亲戚,那个叫刑魏的,听说前段时间犯了疯病,脖子差点摔断,估计也不能来找你的麻烦了。总之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出嫁吧,不用再考虑其他了。”

柳遥愣愣点头。

的确,能妨碍到他婚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可他为何还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强烈的眩晕袭来,让柳遥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大哥?”崔怜儿吓了一跳,上前将他扶住。

“没事,不提这些了,”柳遥笑了下,忽略刚才的不适,“早上茶坊那边给我送了好多糕点过来,有你最喜欢的糯米糕,味道不错,你也一起来尝尝吧。”

“好。”崔怜儿也不想继续这种吓人的话题,连忙点头。

院子不远处,寒风吹在脸上。

田钰沉默站在原地,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纠结了一个晚上,迟疑要不要把自己刚得知的真相告诉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