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魏长稷都带回来了,唯一吃完的就是那串冰糖葫芦。
温恋舒想了想……
隐隐约约想到,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彼时?正?因父母抛下她离去不愿意祭拜。
在?叔母让她跪下磕头的时?候,温恋舒跑了出来,后来无意跑到不远处一户人家,围墙特别高。
小小的温恋舒抬头去看,却?看到一个脏兮兮。
就像叔母施粥时?遇到的乞丐那样脏的一个人。
里面似乎有人追他。
那么高的墙,他一下就跳下来了。
摔了一脚,温恋舒都听得骨头的声音,以为他会死。
谁知他却?爬起来,抹了抹嘴边的血,然后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走。
里面喊“杂种”和?“找死”的声音很重,温恋舒跟着他,“你?是偷东西了吗?好多人在?追你?。”
那人不理他。
明明不过跟阿兄还小的年纪,竟给人凶凶的感觉。
不过温恋舒那时?身份尊贵,平素别人无人敢惹她,她便自以为就算那人凶也没事,抓住他破破烂烂的袖子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偷东西是不好的,被追到会被打?死,不如你?把东西还给他……”
话没说完,那人甩她一下。
“滚!!”
小温恋舒跌在?地上。
纵使冬日袄裙又?厚又?暖,摔了不疼。
但头一次被如此?对待的温恋舒,还是愣的一下。
下一瞬,倏尔咧起了嘴,要哭。
正?巧那时?身后院子门要开了,那人一惊,捂着温恋舒把她拖到旁边一个麦秆堆里,挖了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