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坐下,温恋舒笑。
“听闻黎初姐姐正跟母亲学管家,那些我们都曾学过,没什?么?棘手的吧!”
黎初苦笑,“便是学过,多年未碰,总是生疏……”
温恋舒听着?,拎起壶柄,清热的茶汤入杯,冒着?白烟奉给黎初暖身,“我看黎初生疏的不是管家,而是管家期间,需要对接的形形色色的人吧!”
黎初愣的一下,没有说话。
温恋舒叹道:“早便看出来了,黎初姐姐畏生,只?是咱们多年未见,我也没有一开?始就提。”
黎初辩解道:“只?是人多,会不适应。”
“今日倒是人少,黎初姐姐不也一样不敢看魏长稷?”
黎初愣了愣,下意识低头,那是隐匿和逃避的姿态,“二弟为将,面色肃冷,故此?我瞧着?敬畏……”
于是温恋舒问:“那立春呢?”
“立春你总见过,往年一同长大?,如今她和立夏在,黎初姐姐不也拘谨?”
这下黎初说不出话来。
在既定的事实面前?,所有的辩解都苍白无?力。
她也隐有种猜测,这回温恋舒并非请她赏梅那般简单。
想想缘由?,瞬间脸色有些发白,“可是……魏长序,跟你说过什?么??”
温恋舒一听,就能知道她的害怕,倒也没隐瞒,“大?哥的确来说过几句,但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话。他说你若跟母亲学的会最好,毕竟晴姐需要一个勇敢大?方?的母亲,但若学不来,他不作强求,你的那份,他身为丈夫一并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