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了约莫百米,马上要转弯。
温恋舒这才自小?路上回头,看到魏长稷驾马又朝崇文街而去。
暗淡的夜色,笼罩着身形。
而那个方向——明?显是大理寺方向。
作?为被温颐有意教授过的侄女,纵使温恋舒玩弄权术的手段不及男子,却也并非傻子,大理寺能用得到魏长稷插手的案子唯有叔父,这事不仅魏长稷知道,温恋舒也门清儿。
正因为知道,所以?挂念。
自己上午才去了里面,下午叔父就有所动了?
这也就证明?,自己带去的话给他们造成了严重的冲击,结果纵然如她所愿,作?为亲人,又终究不舍。
那些事情,她经历过,知道很疼。
比起马车,纵马自是快很多。
但再次返回大理寺府衙的时候,天还是黑透了。
王贽边递给下属马鞭边道:“快些吧!你?走后没多久,温颐就说?要见?陛下的人,我当即去了魏国?公府,谁知倒扑了个空,如今几个时辰过去了,我是真怕啊!”
与他不同,魏长稷慢悠悠的。
“你?怕什么?”
“怕温颐反悔,我没法跟陛下交差。”
永平帝惜才,这点?从他收编王贽,重用出身不好的魏长稷就可见?一斑。
对于温颐这种历经两朝,辅佐过一代帝王的能臣,自然渴望归顺。何况就小?太子那样的脾性,换过两人太子师,效果显微,不仅陛下,他们这些燕地属臣,谁不把希望寄托给温颐。
毕竟陛下再贤,终归有了年?纪。
往后大周朝堂的去向,到底取决于李玄殊是否立得住。
“温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他既同意了,便不会随意反悔。”
“我不是你?,没这般八风不动的耐性,你?就听我的,别?磨蹭。”说?着王贽拉魏长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