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放到桌子上,头一句就问:“夫人呢?”
立春把水兑好,请魏长稷洗,顺便答他,“夫人还?在睡。”
“还?在睡?”两个时辰了吧!
“对。”立春犹豫道:“二爷,可要吩咐人摆午膳?”
本来立春已经打算进去叫温恋舒,但如今魏长稷回来了,她倒不好擅自做主,‘要摆午膳吗’的潜含义,其?实就是请示要不要唤温恋舒。
冬日的正午,日头即便强烈,也并不炙热。
魏长稷却出了一身?汗,衣裳湿哒哒的黏在后?背,映出肩骨肌肉轮廓,浑身?有种强势的野性。
立春不动声色往后?站了站。
瞧见他手往盆里一过,水立即变得些许浑浊,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换件衣裳。
魏长稷却已经擦净了手进去,“你?们先摆,我进去看看。”
立春看着他满是汗的后?背,有些欲言又止……生怕这般汗气湿味,惹得他们夫妻矛盾。
可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立春只得给害怕魏长稷的立夏递个眼色,意思是摆饭。
内室静悄悄的,丫鬟把帐子放下来了。新婚大红的颜色,飘起来有股淡淡的暧昧之感。
其?实不用立春说,魏长稷也明白。
自己身?上汗气重,她又有鼻疾,因?此也没掀帐。
隔着层薄纱,看到她侧躺着,露出半张脸,乌发铺被,睡颜恬静。
的确很香,也的确累着了。
魏长稷默了半晌,没有叫她,去冲了个澡,再返回柜边,自己找了件衣裳。
温恋舒虽睡的神,但隐约闻到了饭香,正迷糊着怎么没人叫她,忽又听到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