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是坑,处处留意,很是心累。
“既然你都说好,”陆清安温柔的笑,“那便赏立春吧!”
一直立于身后的立春微顿,看了温恋舒一下,倏尔目光转移到陆清安脸上,十分惊喜道:“奴婢谢世子赏,不敢与主子同食,我这便出去喝。”
陆清安眼睛直勾勾盯着温恋舒。
“不必,外头冷,许你在屋里,喝吧。”
他亲自把羊肉汤推过去。
立春满眼带笑接过,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就算掐死自己,她也不能在陆清安面前晕倒。
温恋舒看着陆清安。
一刻、两刻……
呼的一下寒风钻入帘子,扑到她的脸上。
温恋舒终于开口——
“立春,你放下,出去。”
立春不愿,“姑娘?”
温恋舒坚持,“出去。”
棋差一半,立春无所谓的,愿以身试药,让陆清安消除怀疑。
但温恋舒知道,陆清安识破了她的计划。
再有担心,坐着的是主子,立春走到温恋舒身边的第一课,学的就是听话,她只能退出去。
门开了又合,终恢复平静。
陆清安指扣着碗沿,“汤里放的什么?”
“蒙汗药。”比当初他一剂合欢鸩毒,温恋舒善意了许多。
陆清安颔首。
说不出为何,事情未败露前,他寝食难安,事情败露这刻,他倒前所未有的轻松。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帕子迷我那刻。”
比想象中早,陆清安意外片刻,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他问:“你不问问我吗?我什么时候发现你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