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这才结结巴巴道:“老爷他……临危受命,领着大爷三爷……出城迎敌,不幸……都被捕了。”
冷静的温恋舒一下站起来。
“什么?!”
“不过姑娘放心,”立夏赶忙补充说:“老爷辅佐两任帝王,杏林众多。燕王新朝初立,再经不起文士动荡,故此是想对老爷行招安之法。”
如此一来便是身处狱中,叔父他们性命也无碍。
温恋舒松了口气。
“怪不得!如若叔父阿兄都在,他们何敢动我?”
说着温恋舒又坐下去。
“昨日王府发生了何事?半道来的贵人是谁?”
这些对于京墨并不是秘密,王府人都知道。
立夏闻言抿唇,愈发面露羞愤。
在温恋舒的凝视中,只得将魏长稷探询她的话一一复述。
说完气的温恋舒怒而拍案,又骂了魏长稷一句:“无耻小人!”
立春立夏都不敢说话。
半晌才小心翼翼问:“姑娘,现在咱们怎么办?”
温恋舒按着撕扯乱跳的太阳穴。
一夜未睡,被索要三次,来回马车又颠簸两趟,实在没什么心力思索。她攥了下手,转身去了内室,歪到榻上方吩咐。
“我歇一会儿,来人记得叫我。”
立春两人颔首,给她盖了薄被。
知道这是温恋舒惯有让自己清醒的方式。
只是谁知这么一睡,竟直接到了日暮西垂,外头请安的声音隐约入耳,似乎是陆清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