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稷恍若未闻。
他一个男人,哪来的手帕?
他不同意,温恋舒就磨磨蹭蹭的不配合。
终于魏长稷横她一下,又凶又冷,“矜持也要分个时候,这种情况,你还要计较这些?”
温恋舒默了下,窘迫又不知如何驳问。
光影罩到她脸上,茫然、无助、没用,又惹人怜爱,仅看了一眼,魏长稷便扭过头。
温恋舒也是被宠大的,没受过什么喝斥,不甘心这么被骂,赌气的横回去。
这种反抗不痛不痒,魏长稷不会管。
他心里对她什么情况,早已隐有猜测。
可当真正感受到温恋舒脉搏那股磅礴的冲力,还是楞了一下。
就像原本就幽森的山林,乍然刮起狂风暴雨,危险的同时透露着野蛮,恨不能将冒犯之人蚕食殆尽。
他不信邪,又探温恋舒另一只手。
“……很棘手吗?”温恋舒问。
魏长稷唇抿成一条直线,“合欢鸩毒?”甚至不止!
对弱女子下其三剂猛药,陆家是真不怕她就此傻掉?
魏长稷脸色极其难看。
温恋舒虽不知道合欢鸩毒,但从名字也能明白一二,这印证了之前在马车上的猜测,因此也没多少意外。
瞧着魏长稷为她诊脉又气愤,没有想象的兽性大发。她暂把他划为好人一列,试探的商量:“方才听见你在沐浴,里面应该还有冷水,或许我可以缓解一下。”
“缓解?”魏长稷嗤笑。
温恋舒看出来了,却无力深究,尽量用和善的语气交涉。
“我尽力熬过这阵,也感谢将军的君子之风。如若可以的话,能否麻烦您帮我请个大夫?”见他虽长相可怕,听的倒认真,温恋舒又把声音放低了点,“您不愿的话,也没关系,可遣人去辅国公府,找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