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一会儿。”
实则是思绪太乱,借此静心思索片刻。
立夏她们也便不说话了,这样不知过多久,累意、困意、醉意一同上头,慢慢的温恋舒竟真有些入眠。
陆清安便是这时来的。
他面颊绯红,眼神迷离,虽是笑着更多却是醉态。
正打盹的立夏,被立春轻晃醒,见状皱了下眉,头一个想法不是姑爷回来的高兴,而是——姑娘怕会不喜。
温恋舒有鼻疾,闻不得刺激味儿。
所以仅一杯合卺酒,她入口都会那般难受。
以前陆清安有什么应酬,都不会吃太醉,便是醉了,来见姑娘都会先沐浴更衣。明明那三年做的都很好,为何今日却忽然忘记?
难道真如那些闲话嬷嬷所言:男人成了亲便现原形?
心里虽有些不满意,她们却不敢说,互相对视一眼,赶忙迎了上去,“世子,奴婢扶您。”
陆清安挣了下胳膊,“不必,夫人呢?”
陆清安说不必,她们却不能就此不管,两人跟着陆清安,为防他摔倒。
奇怪的是陆清安酒味那么重,脚步也歪歪扭扭,却始终没有摔倒。
温家父子举止怀敬,从不失态。
立春立夏没接触过醉鬼,只把这归结为陆清安对屋里布局熟悉的缘故。
“夫……”立春还没习惯叫夫人,怪异了瞬,“夫人等了许久,实在撑不住,方才沐浴躺下,奴婢这便唤她起来。”
说着就暗示立夏进去呼唤。
陆清安又摆手,“不必了。”他面有惭愧,“是我回来的迟,叫她久等了,我自己唤就好。你们也累了,快下去歇息吧!今晚王府的人守夜,也省的你们明日伺候夫人没精神。”
或是念着里头温恋舒在睡,他声音压的很低。
身为世子、丈夫,醉酒对丫鬟和妻子还这般体恤,着实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