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线有些强烈,刺得远王爷本能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也是这时,他?听见景容回答道:“女?儿自然?愿助义父得成大业。”
远王爷登时笑得更加畅快。
——先前与岑归澜对峙时,他?嘴上说的是没有更强烈的野心,只想要过享受放纵的日子?。这话算不得全假,但试问,谁在有机会更进一步的时候,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呢?
反正宋远自认为他?不是这种人。
人活在世,不就是要争,要夺,要不择手段地去爬上高?位、俯瞰他?人吗?
若是永平帝能一直强势,岑归澜等人也都安好?无?恙,远王爷觉得,他?或许真能安安分分地只要求过“舒心的日子?”,但如今这云朝,边境不稳,京中大批兵力与将领远赴戎州,岑归澜失踪,二十六卫中最精锐的锦衣卫也相当于?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再加上永平帝因为这些事情心烦意乱,几乎到了无?心朝政的地步——
这天赐的机会都摆在眼前了,他?要是不搏一搏的话,那才是真成了傻子?。
总归他?手中有兵,手下的隐势力也不算弱——如果没有先前岑归澜去北地走的那一趟的话,这句不弱应该就可以改说作?“很强”了。
但没关系,反正这小岑指挥使现下多半凶多吉少,想到这茬,远王爷的心情就又重新愉悦起来。
“大业倒也不一定得成,”远王爷自谦了两?句道,“本王也不是一定要坐上那至高?宝座不可,毕竟真当了皇帝,每日面对的烦恼事也很是不少。而且于?礼法上,也不大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