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胤礽幼时谆谆教导,凡所有之物,皆系民脂民膏,应当从简,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凶极恶,有将朕诸子不遗瞧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诸子皆以朕年高为朕忧虑,而伊系亲兄却无友爱之心,因为朕责备反而愤然发怒,更有逼近帐篷窥视之举。”

“从前索额图助伊谋求大事,朕深知其情,关押索额图,而伊为保全自身逼迫索额图自尽,实属极恶。”

胤禟再次低下头咬紧牙齿,竟然是连索额图之死都搬出来了,心中越来越不安。

他扭头看向跪在中间的太子,脊背挺直,即使这种时候也不愿意失了气度。

“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

此话一出,太子的脊背彻底弯了,他俯下身子,眼睛红的几欲滴血,克母!

“朕继位以来,诸事节俭,而胤礽所用远超于朕,仍然以为不足,干预政事,必将败坏我国家,此等不忠不孝之人为君,其如祖宗业何。”

康熙哭泣的到哽咽,难以说话,魏珠甚至有些扶不住,乃至康熙扑到地上痛哭,张廷玉连忙上前扶起他,大臣们膝行上前,再劝慰。

康熙艰难的撑起身体,抬手抹干净眼泪,“□□太宗世祖之缔勤劳,与朕治平天下,断不可交付此人,待回京昭告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

太子被废!

场中诸人皆是呆呆愣在那里,连早有准备的魏珠也是呼吸一窒,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