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崇不敢赌这位究竟是聪明人还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立刻就跪下,指天发誓自己一定办好。
“小的这就去找人看着杜棱郡王的行踪,三日之内一定给您一个结果。”
这利索的样子,恪靖都快气笑了,看着达崇走出去后,她扭头对着姐姐们道:“从来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个贱皮子,看来是我好性儿惯的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纯禧温柔笑笑,“好了,也是噶尔缄身份特殊,他心有顾虑,去年噶尔缄刚承袭了郡王的位置,真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去触他眉头。”
李星晚看着几位公主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下叹息,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是她们心里早有预感,端静的生活恐怕不尽如人意。
草原的风吹过蒙古包,从风中带来的是牛羊的叫声,夜晚的动物们也纷纷出来活动。
端静沉默的躺在地毯上,耳畔是男女的嬉笑声,细细簌簌的磨着人的耳朵,叫人不自觉泛起一股恶心,她拄着毯子起身,自己动手披上了一件披风,走出帐篷。
营地太大了,大到她居住的这顶帐篷离皇阿玛的距离甚至比从乾清宫到京城南城门的距离还远,好似从来都是这样遥远的距离。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辰,这是她唯一喜欢的区别于紫禁城的东西。
风声和鸟叫声以及不知名动物的吼叫声在端静的耳边构成了一幅乐章,她有些后悔,没有带自己自己的陶埙出来。
成婚之后,一个蒙古的嬷嬷跟她讲过一些动物的知识,其中一个,她记得特别清楚,兔子是沉默的,是最能忍受痛苦的,即使被射穿了身体,它们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在沉默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