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朝的大人们自然起的非常早,他们早早就要在宫门口候着等上朝,但是总有人是比这些大人们起的更早,或者说他们是一夜未睡,值的就是这一班。

年轻的兵丁身体还算健壮,成套的盔甲下只是普通的黑色单衣,那图小心翼翼的胸口袋子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馅饼,他伸手递给过来交接的程署,嘴里小声抱怨着,“你非要吃这个破馅饼,都快把我胸前烫破皮了。”

程署笑呵呵的接过来,“还是你够兄弟,知道我饿了一晚上。”

两人虽然一个是蒙古人,一个是汉人,但是都是隶属于正黄旗的包衣,从小便是邻居,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媳妇一起的时候还多。

两人虽然没有拜把子,但是可比一般兄弟感情都好,没有拜把子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谁也不想当小弟,于是便混叫着,今日你叫我哥哥,明日我叫你哥哥。

程署打开油纸,“果然就是这个味儿。”他把手背的护甲拨上去,就着手先喂了那图一口。

那图早就习惯如此,带着报复故意咬了一大口,他瞬间门瞪大眼睛,油脂的香气充盈在口腔中,带着椒麻香味的牛肉彻底征服了那图。

他已经在心里决定明日下值班之后回家的路上再去买几个,回家给媳妇尝尝。

程署肉疼的看着那图咬的那个大缺口,连忙收回手,自己狠狠咬一口,这可是百货楼门口先出的窗口店面,这馅饼须得早早排队才能买到的。

那图能够买到还是因为他家住的近,这时间门卡的刚刚好,才能赶上出锅的第一批馅饼。

那图没再跟着抢,程署这个班可是要一直班到明天的,宫里专给他们这些兵丁开的伙房味道自然是比不过这风靡京城的馅饼的。

两人趁着还没到时辰,便靠在外墙上休息一会,程署冷不丁便问道:“凌普大人那事不会影响到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