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说了这是你自己求的,我心气不顺好多天,好不容易接受了,你竟然拒绝了那宫女,怎么着,你九阿哥还要守身如玉不成?”

宜妃早就忍耐多日,今日受了刺激终于发作出来。

倚重的太监总管早就将奴才们全部遣了出去,门大开着,能随时看到院内,只留母子二人交流。

胤禟也是一时无言,低首难以面对近乎歇斯底里的额娘。

他明白宜妃的心结不在于他的婚事,而是在五哥。

五哥因为太子未成婚,便被硬生生推后了时间,弄的原本的嫡福晋成了侧福晋进门,而后又指了一个出身极低的嫡福晋,弄的后院一片乱糟糟。

五哥虽然一向是个敦厚和善的性子,可是遇到这种人生大事被搅乱,还是不能免俗的来了火气。

从此在后院只宠爱侧福晋瓜尔佳氏,对嫡福他塔拉氏不闻不问。

侧福晋瓜尔佳氏也是十分难堪,出身极好,足够做嫡福晋却成了一个妾,面对比自己出身低很多的嫡福晋行礼问安,怎么可能心理舒坦。

宜妃受宠多年,从来都是风光示人。康熙甚至在京外修建了一个寺庙,仅供奉了宜妃和他的长命灯,这可是妻子才有的待遇。

巡视盛京的时候还下榻宜妃的娘家,对着宜妃的阿玛口称岳父。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宜妃的荣光,就像是她衣物上的刺绣,她发髻上的宝石,是她面对其他妃嫔的盔甲。

可是后来,先是小儿子十一阿哥夭折,皇上竟然不曾怜惜,反而在五阿哥娶妻的事情上为了太子委屈了五阿哥。

再加上如今胤禟娶妻,宜妃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怨,将一切对着儿子倾泻。

胤禟沉默半晌,轻轻拍了拍额娘的后背,思虑该如何讲。

“额娘,你也明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