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爸爸瘸了腿,干不了重活,走不了远路,更上不了山砍柴。

往年柴火的事,都靠赵莲。

赵莲能干,手脚勤快,每年捡的柴火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冬天即便烧不了炕,也不会缺到连烧火盆的柴火都没有。

奈何今年赵莲怀孕,身体差,做不了活,柴火囤积得不多,每一根柴都得省着烧才行。

以往,除了每天一顿饭的时间,其他时候,都是不烧火的。

今天特殊,接连烧了两顿火了。

邬博宰好老母鸡下锅,没有调料配菜,完全加水清炖。

家养老母鸡,吃虫子草籽长大,肉质鲜美,很快就飘出了香味。

烧火的四姐妹偷偷咽着口水,她们知道这是给娘补身体的,谁也没吵着吃。

邬奶奶邬爸爸瞧着心疼,却也不敢开这个口,只能狠心当没看见。

邬奶奶用了一口小陶锅,洗干净放上水,抓了一小揪碎米进去,在小泥炉上熬煮,这是小细芽的口粮。

原本就是早早存下,给自家孩子的。

碎米是白米,家里珍藏了快两年了,也就半斤的量。

也不知道邬奶奶是怎么做到没让它生虫的。

米香也很快飘了出来,老邬家头一次飘散着这么多馋人香味。

米汤刚熬煮好,小细芽就醒了,大概率是被馋醒的。

耸着小鼻子嗅空气里独特的味道,下意识吞起了口水。

赵莲瞧着哭笑不得,刚出生的奶娃也能馋吃食吗?

刚好邬奶奶端着米汤进来,笑问:“细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