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站在自己画作旁边,有?两三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走近,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他露出了笑?容,语气?充满刻意?的亲近:“越来越有?你爸年轻时的风范了啊”
景淮和三个人一一握手,脸上的微笑?始终踩在礼貌的界线,没有?多余的温度却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还差得远”他颔首,谦逊回答
明寐望着这样的他,唇线稍抿了些
“青出于蓝,可要胜于蓝啊”有?人说
男人拍着他肩膀,笑?得更深:“那是当然?,这可是景致洲的儿子,就是继承他一半才华都能名利双收了”
景淮面对?这样几乎赤裸的阿谀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反而露出几分惭愧,好似在无形中认可对?方对?自己父亲的赞扬
明寐眯起眼,眉头夹得更深
自己离那艺术圈远之又?远,景致洲这个名字对?明寐来说本应毫无分量,但这三个字却实打实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这个名字在当年,对?她和老爸,对?景淮一家,都像根刺一样
把人剜得鲜血淋漓
……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就是在窥见他们?母子吵架之后?没多久,源于一场意?外
那天明寐照旧跑到景淮家里?,到他房间?做作业,把沉重的书包撂下,她就撒娇似的叫渴:“景淮——我渴了,有?没有?饮料,我想喝橙汁”
他的声音在门外飘:“没有?,只有?水”说完随着脚步声远了,像是去客厅倒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