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砚谈留学的缘故,他们这多年的室友兼好友也很久都没有这样平静地聊过?了
他端着冰水重新坐下,睨着景淮玩手里咖啡杯的动?作?,观察几秒,挑眉问:“你应该还有事儿”
“果然瞒不过?你”景淮失笑?,也没有直接说白,而是抬眸慢慢铺垫:“我可?能,还要拜托你帮个忙”
景淮的表情变化很细微,是将?喜怒不形于?色彻底炼精的人,常人很难通过?表面来判断他真?实的情绪,某种程度来说,比许砚谈这种将?侵略性全部袒露的人还可?怕
但是许砚谈拥有敏锐的天生观察力,看?出了景淮说话时瞬间的阴利,于?是才问:“谁惹着你了”
餐厅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安静半晌
许砚谈忽感片阵恶寒,往椅背一靠,明确说:“犯法的事儿我不干啊”
再掀眸时,他的桃花眼如常黑亮温暖,景淮只?是眯起眼,无声微笑?
……
隔天傍晚到夜里这段时间,崇京又下了一场雨
今年秋天的雨水纷繁,傍晚阵雨并不强势,像绵纱似的洋洋洒洒,倒也足以惹湿人的发梢
酒吧街街头,越晚,这个地方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卸下伪装袒露真?性,愉悦,悲伤,融进低洼的雨水里,或清澈或浑浊
乌云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是越堆越多,像末日预告,如画中翻腾水墨,挤碎了星辰逐步往繁闹人间压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