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心眸色一暗,坐直了身子,不再依在钱清怀里,声音也低落了下去:“是我想多了……他们是您的孩子,聪慧是正常的,从前……他们不过是厚积薄发罢了。是我自己考不好……”
“你别这么想,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还会好的,会好的。”钱清哄道。
“真的吗?”祝锦心作天真可怜状,“那妈妈你会帮我吗?那我和祝白果……你希望谁赢?”
从前,祝锦心胜券在握,又想保持这些年的好姐姐好女儿形象,所以从未问过钱清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她想知道,钱清还是她在祝家的助力么。
钱清当然是。祝锦心如此低迷,她心疼得很,自然说会帮,会尽力,说希望祝锦心能得偿所愿。
无疑,母亲毫不犹豫的选择减轻了些祝锦心的痛苦,只是她试着去问母亲要怎么帮时,钱清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只道让祝锦心相信她就行。
祝锦心倒是想信,但是她不敢。
她想要得到的不是钱清如空中楼阁一样无用的安慰与保证。她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计划。比如说,钱清愿意以母亲的身份劝服祝白果不要与自己相争,又或者……去提前给祝白果找个婆家。
这样一想,其实殷尧上回的计划是対的,只是实施时出了些问题罢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墙,将一楼的客厅照得亮亮的,只是却无法带给那两个正各自生出阴暗心思的“母女”一点光明。
有人沐于阳光,心中无半点光亮。
有人隐于暗室,心情却璀璨明媚。
配备了手机的宋秋意,在上午时便第一时间收到了祝白果的报喜,是不出她所料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