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影儿闯进苏家时,尚书大人正穿着打着补丁的舒适家居服在热火朝天的练字,本来练得好好的,一看见外甥女,偏偏又联想到心上人来,当下又害羞起来。
“堂舅!老太太知道您心意了,结果跑了!”
跑了!尚书大人一听,立刻落笔就往外冲。
张影儿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笔,哼着小曲出了门。
大门,葛宝驾着车,大喊知晓老太太跑哪里去了,就要带人去。
尚书大人心就没跳得那么剧烈过,没多想便坐上马车,马车一路朝郊外去。
马不停蹄的到了郊外,被马车颠得身子骨都快要散架的尚书大人下马车后语重心长的拍着葛宝的肩膀,“下次不管有多急,让专业的来。”
苟兰花抓着一把瓜子,莫名其妙的坐着。
先是葛宝说要欣赏风景,把她带到郊外后给了一把瓜子,一块软垫,然后跑了。
她盘算了一下,葛家以这种方式丢掉自己的可能性为负无限大,便安定的找了块平滑的石头,把软垫扑上,翘腿磕瓜子。
尚书大人躲在远处,事到如今也知晓两位晚辈的心思,也并不生气两人以这种方式将自己带来,但却不能忍受在心上人面前穿得邋里邋遢。
好歹!让他!穿上!一身!好!行头!
那边,苟兰花放了一个悠长的屁,扭了扭屁股,手往后面扇了扇。
虽然知道这空山旷野的不会有人,她还是四处瞅瞅,这一看就看见穿着补丁家居服的尚书大人。
两人都很尴尬,都觉得丢了面子,像两根筷子一样杵着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干巴巴的聊了好一阵子,气氛总算活了些。
尚书大人一直在揣摩,见人心情平静不像是无法接受,更没有破口大骂他这些年的觊觎,眼眶顿时热了,真情实意道:“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也知这事忽然得很,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其实我已经看淡了,并没有那么上心。”